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包陪丽


包陪丽,毕业于华盛顿大学,船王包玉刚之女。

只身闯荡上海滩自从上世纪90年代来上海滩淘金,包陪丽已经买下市区近10处花园别墅出租,光是这笔租金收入,就已经十分可观。而她自己,却是租住在一个公寓中,生活简单朴实。“香港的家里人一度都不晓得我在做上海的生意。他们会觉得像我这样的大小姐,香港舒舒服服的生活不过,为什么卖破破烂烂的房子?而且他们认定,一定要做大的项目,做小的没面子。”包陪丽笑着说。如今,船王家族船运企业早年就交由长女包陪庆和女婿苏海文在香港主理,次女包陪容家负责九龙仓集团,女婿吴光正现为香港贸易发展局主席;小女儿包陪慧家则控制着超过10亿美元的家族资产投资。这个豪门之后,不喜欢购物,不开豪车,不戴珠宝,喜欢喝地道的法国红酒、收藏欣赏艺术品,现在还身兼香港芭蕾舞团主席和香港艺术中心的监督团成员之职。看上去大大咧咧,丝毫没有女强人的做派,不过从她的话语中,依然能感觉到船王父亲对商业的独到见解和敏锐。

“我上世纪90年代就来上海了,一个城市太成熟,就没有机会了,比如香港,在那里做生意的门槛很高。”包陪丽说。而她也似乎刻意在摆脱家族的身份,一度觉得作为女人在上海跟男人谈生意,总是有隔膜。事实上,包陪丽的生意似乎都跟家族没有太大的关系。她曾在纽约收购LOFT,两三年内就赚了翻倍的价钱,她收藏的诸多纽约知名艺术家的作品,包括TomWissalman、DavidHackney、NeilJenney、RobertRauschenberg等人,如今这些作品很多都上涨到几百万美元。在下属看来,包陪丽从没有摆出家大业大的显赫身世,她只是作为一个繁忙的小生意人,往来上海、香港、东京、纽约,与富豪太太圈总是保持着一定的距离。“每次回香港,一遇到聚会,我就会头痛,因为香港阔太太们会比,你有没有买最新的珠宝,穿最潮流的衣饰。这在她们看来,就是生活本身。但我没有这样的习惯。”包陪丽说。

曾为纽约职业艺术家事实上,似乎从小,一种逆反的冒险冲动就在包陪丽身上诞生。她不去读贵族学校,很小就去日本、纽约学习艺术,甚至梦想成为一位“职业艺术家”。曾经有很多人笑话包陪丽,放着好端端富家大小姐的生活不过,却出去找罪受。“从小时候起,周围的人都对我太好,我在年轻时就想离开家,逃离大小姐的身份,我想靠自己的双手。”她说。在东京,年轻的包陪丽认识了现在的丈夫,曾是建筑师的渡新一郎。她记得自己在东京,拿着自己的艺术作品却到处遭遇闭门羹的经历。她在东京画展上遇到蔡国强,蔡国强以为她是一位落魄的中国女艺术家,便请她去家中吃饭,她自始至终也不跟对方说自己是船王的女儿。包陪丽去纽约寻找自己的自由艺术家之梦。她终于卖掉了自己的第一幅画,所得8000美元。“当时我特别高兴,就给父亲打电话,他问我卖了多少钱,我说8000美元,他就在电话那头一直笑。后来就在纽约画廊groupshow上收到了好多花篮,父亲和姐妹家人都一人给我送了一个,这让我很尴尬,其他艺术家都没有人送花篮。”包陪丽说。

上世纪80年代,她在纽约和华人艺术家一起寻梦,大家也只是把她当作一个普通的叫Cissy的艺术家,过着清苦的生活。有一次,大家一起聚餐,包陪丽觉得肉的味道怪怪的,便问对方这是什么,对方说吃完再告诉你。原来纽约华人艺术家都比较辛苦,那时吃的是狗肉罐头。

远离船王,就像一个陌生人,包陪丽隐瞒着自己的豪门身份,生活在纽约社会的底层。有一次,她跟帮工阿姨在纽约曼哈顿乘地铁,穿得破破烂烂,有小偷偷阿姨的项链,却没人偷她的。途径-街时,甚至还有好心路边人提醒她:“已经10点了,你来得太晚,搬运的工作都排满了。”这样的日子,直到船王病逝。包陪丽回到香港,但她已然不再是“大小姐”。对于父亲,包陪丽觉得受船王父亲的影响实在太多。“爸妈非常节俭,爸爸的手表戴了30多年都没换过,妈妈也很节俭,有一次我们搬家,我以为窗帘布都扔了,结果搬到新家,妈妈又把它改成了椅套重新使用。我们出去买鞋子,每次都只准买一双。”包陪丽说。其实在包陪丽看来,父亲对女儿的态度是很矛盾,第一,不相信女孩子可以出来做事,第二,也不想女儿辛苦,他没有强迫她们学商业。“持恒健身,勤俭建业”,这是父亲用毛笔写给每个女儿的一副对联。和其他姊妹一样,包陪丽把它挂在自己办公室最显眼的地方,时常睹物反思。节俭的家风是这个家族聚富的秘密。

人物关系:
父亲:
兄弟:
包陪庆 香港企业家、社会活动家、慈善家
姊妹:
丈夫:
吴光正 九龙仓集团主席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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