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卢慎之


  误入官场的卢慎之
   28岁那年,卢慎之觉得老呆在仙桃镇不是个事,想出去见见世面。
  镇上的人都说,你大哥卢木斋在朝廷混得不错,找他去呀!
  这些年来,卢慎之一直给大哥打工呢!只干一件事,刊印图书。经常弄得面目全非,浑身散发着刺鼻的油墨味。卢慎之最骄傲的事,就是亲手刊印了严复的《天演论》,第一时间把“自强不息”的新思想告诉国人。
  卢慎之的劳动几乎都是没有报酬的,因为他大哥干的全是赔本买卖。《慎始基斋丛书》、《湖北先正遗书》、《沔阳丛书》,哪一样不是几百卷?前后印了多少部,记不清了。反正不计成本,到处赠送,象大水流来的钱。不过卢慎之没意见,他是大哥的忠实FANS,大哥做的事总是对的。卢慎之比卢木斋小了足足20岁,任何时候都是小萝卜头。
  卢慎之风尘仆仆赶到京城,大哥刚好要到日本考察教育,就把他稍带上了。
  卢慎之是和黄兴一起去的,在日本早稻田大学混了三年,在校刊上投投稿,自封“记者”。估计没学到什么东西,就是辫子剪了,长衫扔了,取而代之的是西装革履,一眼看去,精神不止一点点。
  卢慎之一回国就赶上了,大大地露了一回脸。
  那时候俄国人对满洲里觊觎已久,东扯西拉找了很多理由,无非是要霸占这块地儿。清0是什么玩意,就不用我多说啦,自打与洋人签定条约以来,几乎就没签定过平等条约,往往不是赔款,就是割地。赔款是要现银的,白花花的拿出来心疼,所以在割地这种小事上一直都很大方,基本上是尽量满足顾客的要求。俄国人前前后后签了几十次《条约》,割去了160万平方公里的地盘,都割上瘾了,满以为这次也是十拿九稳,没想到半路杀出个卢慎之来。
  卢慎之的第一份工作,就是奔赴谈判现场,做龙江巡按周少朴的秘书。按照周巡按的意思,所谓谈判,不过是走走过场,完全是中国人踢足球,没指望!所以随口让他找一些材料,好夹在腋下装装样子。卢慎之在街上遛了一圈,没找到什么线索,就到书摊上混时间。他有个收藏古籍的爱好,都是跟他哥学的。也是老天有眼,卢慎之无意中发现了一本破旧的线装书,居然是满洲里的地方志。
  俄国人本来是有备而来的,资料带了一大捆,比高中生的书包还要重。卢慎之进门的时候,-子还在引经据典,胡说八道呢!可是这本破书一摆上桌面,一个个哑口无言了。交头接耳了一阵子,翻译说改日再议。第二天左等右等都不到,都纳闷了,一打听,原来连夜卷铺盖走人了。
  这可是中国外交史上唯一的一次胜利啊!全国都沸腾了,场面跟申奥成功那天差不多。卢慎之一夜之间成了政坛上最耀眼的新星,大家介绍卢木斋的时候,都改口了,说:“这是卢慎之他大哥!”
  第二年,卢慎之毫无争议地当上了民国第一任政务院秘书长。卢慎之觉得上帝跟他开了个天大的玩笑,一声不吭居然也能建功立业,真是荒谬透顶。为了对得起良心,他不得不拼命工作。
  喝过几天洋墨水,水平就是不一样。堆积如山的案卷,仅仅十天就处理得干干净净,大家都叫他“活庞统”。手下人乐得清闲,一杯茶,一只烟,一份报纸看半天(日子一长都养成恶习了,到今天都没改过来)。上面看机关干部人浮于事,觉得问题严重,就找人谈话。这些人就说了,卢慎之同志非常能干,有史以来没有过,就是有一点,不相信群众,我们有心帮忙,插不上手啊!长此以往,身体是吃不消的。从爱护干部的角度考虑,不能让他干下去了。再说了,既然他一个人够用,我们还呆这儿干什么呢?还不如下海算了。
  上面一想也是,就把他调评政院当评事去了。
  卢慎之也没当回事,不让做事就不做呗,都是些缺德亏心的事,我还不想做呢!还是搞收藏吧。卢慎之是当时收藏古籍最多的一个,几十万卷!可惜后来搞得没米下锅,都贱价卖了。武昌的徐行可就买了不少便宜货。
  卢慎之还有一个爱好,没事就研究历史,后人尊他为“史学家”。最喜三国,写了十几部著作,光《三国志集解》就写了65卷,易中天品三国时没少看它。
  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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